是知道,那你呢,猗猗,你岂不知我所想何物?你想弃我而去难道我不曾生气?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可即便昆仑派动手在先,我也未杀他们……”
少年重重咬了“丢”之一字,面露不甘,倒有几分被人“无情休弃”的可怜样,燕归握紧了十指,抿唇:“我明明一再退让了。”
明明他都没动手,明明他都低头哄她了,她呢……为什么她不能来哄哄他呢?不能像从前一样怕他生气便乖乖地伸手抱住他?就如在洛家时,她怕他与殷彧冲突,紧紧抱着他,那一双从后环住他的柔软臂弯,让他发疯般地想念。
殷晴抬了眼,见燕归这样一幅“我都为你忍让了,你怎么还生气”的模样。
她胸膛一个起伏,更是气呼呼:“是是是,你是退让了,那就是我不懂事了,还请燕少主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把我这个处处不知好歹的家伙扔回昆仑派,省得让你烦——”
少年的目光定在她泛着微光的眼里,不知不觉拔高音量,不耐地截断:“殷晴,我何时讲了你烦?”
“你就有这意思。”殷晴越讲越委屈,泪珠在眼睛里打滚:“你凶死了!”
一句话便被噎了回来。
燕归立时沉默,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丧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