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着兄长来见她…好似话本子里朝云暮雨的偷欢男女。
殷晴脸上红扑扑,笑意盈盈地迎上去,燕归却板着一张脸,眉目如寒霜,望着窗外冷月,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殷晴问。
“我不太高兴。”燕归说。
“为什么?”殷晴不解:“今日谁惹了你?”
燕归握紧笛子,转过脸定定看着她,咬牙切字:“你。”
“我?”殷晴大惊失色,简直是无妄之灾,她一整天都没见过他,如何惹得到这祖宗?
燕归认真地看着她说:“你今天笑了七十三次,其中只对我笑了一次,对你兄长笑了三十三次,对洛欺霜笑了二十五次,其它都是对各色路人,就连送饭的下人,你都对他笑了三次,每一个人都比我多。”
殷晴一时哑口无言,她完全惊住了,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我…没注意过,而且只是笑一下又无事。”
“可从前在山上,你只会对我笑。”燕归面无表情地说:“我很不开心。”
殷晴一时愣住,好一会她才答:“可是…白天一直没有见到你人影…我怎么对你笑啊?”
燕归面色阴郁,比窗外的夜色更深,他唇线抿紧,一字不言。
“再者…在山上,我也只能看见你——没法对别人笑…”殷晴自顾自说,未觉察他指骨越握越紧。
“只能看见我…”燕归望着远方月,喃喃重复一声:“才对我笑吗——”
燕归一分分侧目,骤然盯住她,阴冷的目光像极了他养的毒蛇:“你的意思是,除非你只能看见我一个人,你才会只对我一人而笑,是吗?”
殷晴被他逼示的目光吓得一哆嗦,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未忍住后退一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