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备提供的结果都是各种数据啊!
谢芸记得自己当初在花溪医学院附属医院坐诊的时候,就收集到不少患者的检测报告来着……她打算把那些检测结果好好分析分析,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外物’,来帮普通的医生也找到一个堪比‘天照脉术’的助力。
谢芸痛快地答应了周自渡校长的建议。
周自渡校长一行人在苏北待了四天,同谢芸探讨了五虎两仪口服液以及通泰肠毒清这些药的配伍逻辑之后,又讨论了几种疑难杂症的解决方法,最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这些名医大家回到首都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联系那些与他们关系好的患者,建议患者往苏北走一趟,找谢芸去给试着治治看,这些都是他们尽心尽力地治过之后没能治好的病人。
有好些病症,名家医案上也记载过类似的病例,明明已经学到了人家的药方,还结合病人当下的情况进行了药物剂量的调整,可就是看不到治疗效果……这让很多名医大家都感觉到挫败。
挫败又找不到缘由,只能把原因归结到药材质量变差了,不如当年的药材好之类。
现如今,这些中医大家们想让自己的患者去找谢芸碰碰运气,万一治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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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芸终于等来了王萍提起过的那个病人,还是王萍给领来的。
谢芸都没给那人诊脉,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这个病人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她问王萍,“怎么现在才把人领过来?”
王萍扯了扯嘴角,压低声音同谢芸说,“之前说是找到了首都那边的关系,联系到了一个特别有名的专家,在首都治了一个多月没看到效果,前几天才刚回来,本来都已经打算放弃了,结果给他治的那个专家突然联系他,建议他来苏北找一个谢芸的名医。”
谢芸对上王萍的目光,嘴角也跟着一抽,“这么巧呢?谁给他介绍的?不会是京师中医药大学的专家吧……”
“正是,经方大师张忠林教授,你认识?”王萍这会儿看自家老友,感觉谢芸身上像是蒙了一层迷雾,她根本看不清楚。
但有一点,王萍心里很确定,自家老友肯定不是当年在药房里表现得那般简单。
谢芸答道:“前几天京师中医药大学的周自渡校长才带着一群教授过来找我交流,让我去京师中医药大学挂个名,张忠林教授就在交流团队伍中,同我提过一个癌症晚期的患者。我之前不觉得会有这么巧,可是你把人带过来之后,我看一眼,觉得你这亲戚和张忠林教授提到的患者的情况有点像,这不就对上了?”
王萍:“……真巧哈!早就劝他说直接来这边吧,不听,非要去首都,结果绕了一圈还是得绕回去,你说这不是白费劲吗?”
“不只是白费劲,还耽误了一个月的治疗时机。我给号个脉吧,万一这一个月里,病情又恶化了,可有的后悔。”
谢芸说完,就招呼王萍领来的那几位患者家属把患者推到自己跟前,蹲下身给老爷子把了五分钟的脉,心头往下沉了沉,问那几位患者家属,“转移的情况,你们心里都清楚吧,张教授不敢接,实在是因为治疗难度太大,已经不是五脏六腑里发生癌细胞转移了,都已经转移到骨头了。不管是放疗还是化疗,难度都很大,但也有个好消息。”
患者家属一听还有好消息,立马眼巴巴地问,“医生,什么好消息?”
“食道上没出太大的问题,还能喝得下去药。”谢芸道,“能喝的进去药,就值得治一治试一试,不算到了山穷水尽的绝境。”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3/5
欲速则不达
◎未来的时间还充裕得很,不必急于这一朝一夕◎
给王萍这位亲戚开药的时候, 谢芸恍然间想到了周自渡校长说的事儿,她心思一动,问患者家属:“之前做的检查报告, 带了吗?”
“带了带了, 全部都带着呢!”
患者家属之前心里还嘀咕呢,这中医被京师中医药大学的张忠林教授吹得天上仅有地上绝无,就好像是神医下凡一样,怎么看病时这么潦草,这么不负责任?
真以为自己的三根手指是ct呢?轻轻一摸脉就什么都摸出来了?不得用一下高科技的仪器来检查?
谢芸这会儿问她要了检查报告,患者家属才对谢芸有了些许的信心。
一份一份的检查报告看过去,谢芸心里大概有了个数, 她写下自己的药方,同患者和患者家属说, “癌症虽然难治, 但也不是没办法治。一时半会儿治不好,那就慢慢治,现在的身体虚弱, 正气也跟着羸弱得不行,先用药慢慢地把身体调养回来, 控制住癌症的转移和扩散, 然后再用药慢慢祛除, 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