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拆人婚姻的恶人,给他弟谢菘尽快扶到正缘上去。
可眼下已经是正缘了,解决这问题的方式就不能这么简单粗暴。
谢芸问李润芝,“我弟什么反应?”
“他那个三杆子打不出个闷屁的性格,能有什么反应?人家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他缝上嘴忍着。也是个没出息的,看我我和你爸被指桑骂槐,他就知道躲去上班。他能躲了,我和你爸怎么躲?”
谢芸想想,这确实是他弟能做出来的事儿。
他弟谢菘奉行的规则,一贯都是没有时间拖下去解决不了的事儿,如果真出现了这种事,那就说明时间拖得不够久。
谢芸这会儿知道谢菘的婚姻走向后,就不太想这掺和进这事儿里面去了,由着谢菘和他媳妇慢慢去磨合吧。
她能帮这一次,但不能次次都帮。
“妈,你和我爸在我这边住一段时间,正好我公婆种的瓜果蔬菜都得卖了,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没法儿帮我和周胜看超市,你和我爸来帮我一段时间吧,住到等我生了娃出了月子之后再回去。”
李润芝有些意动,“可你爸那边……”
谢春生同志倔得很,李润芝估计谢春生到闺女家住的可能性不大。
谢芸眼睛一眨就是一招,“你们去家属院里住,我和周胜就住在铺子这边了,我俩原本也就是晚上回家属院那边也就是睡个觉,白天都在这边的。”
“让我弟和他媳妇好好说说,夫妻俩总得过了这个坎,外人帮不了的。”
李润芝握着谢芸的手,语气中满是感慨,“都说养儿防老,可那是孝顺的儿子和贤良的儿媳。遇到个儿媳不好儿子不孝的,养儿折寿。你生完这一胎后,和胜子再要两个孩子,反正咱这边现在也不限制生育了,你们要二胎三胎也养得起,妈帮你带孩子。”
谢芸:“……”
他把周胜喊来,让周胜去把谢春生同志也从水深火热中解救了出来。
李润芝觉得谢春生不会同意在闺女家住,可她还是嘀咕了那家庭环境给谢春生心理上造成的煎熬。
谢芸才同谢春生提了一句在她家属院里住一段时间,帮她看看铺子的事儿,谢春生立马就答应下来了,那答应速度看得李润芝都瞪眼。
李润芝不可置信地问谢春生,“你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开窍了?你不一直都不愿意太打搅闺女的生活吗?连我在闺女这边吃一顿饭都要回去被你数落一刻钟,你居然同意在闺女女婿家住了?”
“没脸就没脸吧,能落个耳根子清净就好。儿媳妇太能叨叨了,我听着实在头疼。”
李润芝同谢芸撇撇嘴,忧心的情绪又上来了,“你说万一菘子顶不住他媳妇儿的软磨硬泡,为了给他小舅子解决工作的事儿把工作丢了,那该咋办?”
谢春生没吭声,他想抽根烟,可是想到谢芸还怀着孕,端起周胜给他端来的五虎两仪汤来喝了一口,突然发现烟瘾居然淡了些,而且这带着点儿药味的茶还怪好喝的。
谢芸忖了忖,说,“丢就丢了吧,菘子要是不在他丈人那边栽一个跟头,性格是不会改的。至于弟妹,她要是愿意让菘子为了帮她娘家而丢了工作,那……就由着菘子想吧。凭菘子的能力,大不了从厂子里出来后干个体户,饿不死的。”
“那可是铁饭碗啊……”李润芝舍不得谢菘的工作。
谢芸嗤了一声,“现在哪有什么铁饭碗?都被砸得差不多了。好多国营企业都倒闭了,这铁饭碗也没那么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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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芸都没料到,谢菘没有因为帮他小舅子丢了工作,而是差点把一条命都丢在酒桌上。
这事儿发生在第二天晚上。
李润芝和谢春生已经帮着谢芸和周胜收拾完铺子这边回家属院休息了,一辆救护车飞驰进重机厂附属医院,没多久,谢芸的弟妹赵淑兰就满身是混着酒气的血,跌跌撞撞地从医院里跑了出来,把刚准备关超市门睡觉的周胜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