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儿跑。”
谢芸道:“六块一瓶, 够用一段时间了。蛇虫鼠蚁咬了都管用,取一些药粉, 加点儿水调成糊, 涂在伤口上就行。”
六块一瓶的价格不算低, 可有药材的成本价在那儿放着, 而且瓶子里装得还挺多, 所以也算物有所值。
大叔数出三十块钱来,“这可是保命的东西, 给我买五瓶吧, 我给我大哥二哥家也送一些, 我爸妈也得送两瓶过去。他们在乡下住,更容易被蛇虫叮咬了。”
人间自有真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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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毒泥不能量产,谢芸有空了就做一些,反正干粉不会变质,放在柜台里能备不时之需。
她没想到,拔毒泥经过大叔的宣传和孟秋菊的现身说法,会一下子成为三花五草油之后的第二个被买爆的东西。
“小谢啊!我是来买那个什么什么泥的,就你婆婆脸上涂的那个,我看着她脸上白净了,比之前都年轻了不少,问她是不是用什么好东西了,她说没有,是你这儿弄出一个什么涂脸的药泥来,她用了用。”
这是经常与孟秋菊凑在一块儿聊天唠嗑的老太太。
还有来通泰超市里买东西的人发现周胜突然变白的,“呀!老板,你这脸上是涂啥粉了?咋一下子变得这么白?看着油头粉面的,都能画到海报上当奶油小生了。”
周胜并不觉得这是在夸他,他一个退役的老兵,怎么能忍受‘油头粉面’和‘奶油小生’这种描述?
面对这个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女顾客,周胜一脸无语地说,“我怎么就油头粉面了?我就是在脸上用了一下拔毒泥,拔除了一下脸上攒的脏东西。除了这个之外,我什么都没用,脸上什么都没涂,怎么就油头粉面了?我是清水洗的脸。”
“啊?”超市里这位女顾客关注的点很明显与周胜是不一样的,她的星星眼都快冒出来了。
“什么拔毒泥?就是让你脸变白,皮肤变好的东西?在哪儿买的?我也想皮肤好点,我这一脸粉刺太烦了,估计也是脸上攒了不少的脏东西。”
周胜一指同超市就连着的通泰堂诊所,“就在隔壁,六块钱一瓶,你可以买了拿回家试试看。”
老百姓的智慧是无穷的
。
谢芸只是宣称这种拔毒泥对蛇虫鼠蚁咬伤后的毒素有用,对于皮肤的修饰也有一定的效果。
可是老百姓却充分地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
膝关节疼?涂点拔毒泥试着拔一拔,看看是不是膝盖里长了什么毒素?
闹肚子拉肚子?往肚脐眼里塞一团拔毒泥,看能不能拔出些什么东西来。
着凉头疼?那就在额头上涂一片拔毒泥,看能不能把灌进脑袋里的凉气给抽出来。
……
直到有人来找谢芸购买能治头疼的拔毒泥时,谢芸才知道拔毒泥已经传得这般神乎其神。
她对拔毒泥的了解也不算深入,只知道这涉及到了‘巫术’,有人指名道姓要买这个,谢芸就由着这些人去继续探索了。
拔毒泥有多火呢?没几天就火出了苏北,朝着苏南蔓延而去,然后就在沪上市爆红了。
沪上市从来都不缺有钱人和有闲人,名流人士扎堆打转儿的地方,阔太太们一听苏北一家诊所居然有这种好东西,很快就找人打听起了通泰堂的底细。
最先听说的是通泰堂坐诊的医生医术很好,是被花溪医学院请去坐诊的专家,在川省和东北那一片都很有名气,总有外地人慕名求医。
有这么一个消息在,沪上市的爱美名流就相信了一大半,毕竟是医生做出来的,效果暂且不说,安全性肯定是有的。
然后就有一个沪上市的阔太从自家老公的合作伙伴口中打听到了更劲爆的消息——通泰堂的医生精通针灸美容方法,在苏北的富人圈里很有名,有不少阔太太都会定期去通泰堂做美容,只是通泰堂的医生不乐意做这个。
沪上市的阔太们不相信世上会有钱办不到的事情。
既然这位通泰堂的医生都给人做美容了,就肯定会给她们做的,如果还不乐意,她们就加钱。
于是乎,赶在谢芸打算去花溪医学院附属医院第二次坐诊前,一辆又一辆地豪车驶下了苏北高速公路的路口,直奔通泰堂来。
谢芸看着好几个打扮时髦、通身贵气逼人的贵妇走进诊所,愣了一下,问:“几位是,看病?”
来都来了,虽然说是做美容的,但顺带着看看也不打紧。
为首的阔太太是沪上织造厂老板的爱人,叫沈明秋,沪上织造厂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民营企业,资产已经过亿。
沈明秋坐在了诊桌前,“麻烦医生给我们看看身体情况,能不能开一些保养调理的药,然后就是,我们也想做一套那个拔毒和祛斑淡纹的美容。”
谢芸明白了。
她点点头,“行。你们几位都是做这样的?”
其它阔太太们纷纷点头,目光打量着通泰堂以及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