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往外抽。
孟秋菊索性就留在屋子里陪谢芸一块儿看周胜脸上灰黄色的泥浆什么时候干。
婆媳俩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灰黄色的泥浆一开始确实是干了些,看着都快和地皮上半干不湿的泥一样了,是哑光磨砂光泽。
按理说,灰黄色的泥浆变成哑光的时候,就快干透了。
可周胜脸上的灰黄色泥浆不是这样,而是就好像定格在这个湿度一样,灰黄色的泥浆没有再继续变干,而是逐渐变黑,哑光光泽变得油亮。
“咦……胜子脸上这黄泥,咋越看越恶心嘞?”
周胜:“……妈,你真是我亲妈。”他又看向谢芸,问:“我脸上的这越看越恶心的泥,能不能洗掉了?我闻着这味道也有点不太好闻啊。”
谢芸深以为然地点头,“确实不太好闻,不过你再忍忍,帮我做完这个试验再洗。”
她的无相金睛开着,认真观察辨认周胜脸上那泥浆的药效,眼下-药效用了百分之八十多,还有百分之二十的药效。
谢芸一方面不想浪费那百分之二十的药效,一方面又觉得周胜脸上的黑泥实在有点不太好闻,就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孟秋菊一开始还没懂谢芸为什么站得远了点,她还挪动脚步。
可是当她在原地站了一分钟后,她也往谢芸那边挪了挪,还不忘同周胜说,“胜子,你脸上这东西,已经不只是越看越恶心了,闻着也恶心。这到底是咋了?”
周胜脸上糊着的泥浆的药效已经彻底降成了零,谢芸又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泥浆失效的表现就是颜色不会再变,心里有了完整的实验结果。
“行了,你去洗掉吧,洗干净之后看看效果。”
周胜如蒙大赦,赶紧跑去水龙头跟前冲洗脸上的泥浆,冲了三遍都没洗干净,还觉得脸上油腻腻的,他又用香皂洗了一遍,这才感觉脸上洗干净了,手摸着都像是搓盘子的感觉。
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周胜回到诊所,把脸凑到谢芸跟前,展示给谢芸看,“你仔细看看,有啥效果?”
他还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脸上的变化有多么大,谢芸和孟秋菊却是把他脸上的变化全都看在眼里。
谢芸一下子就对拔毒泥的效果放了两百八十个心。
她甚至有些笑话自己,巫术是比医术更神奇、更不讲道理的东西,她怎么能怀疑巫术中记载的这拔毒泥的效果呢?
孟秋菊瞅着谢芸调好的泥浆还有一些,问谢芸,“芸芸,你那些泥浆还要不要了?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就拿去涂一下脸。胜子用这个泥浆涂完脸之后,我看着人都白净了,脸蛋儿都像是他没参军前那会儿,嫩汪汪的,年轻了十岁不止。”
“您拿去用就是,自己做的东西,不值几个钱,还能不让您用?想怎么用都行。”
孟秋菊美滋滋的拿着那一小碗的泥浆去院子里给自己做美容去了。
周胜见他亲妈前不久还嫌弃他脸上涂的泥浆不好看还不好闻,这会儿就急吼吼地要往自己脸上涂,再叠加那句‘嫩汪汪的,年轻了十岁不止’,立马跑去超市里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