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至于人家省-委书-记会不会采纳她的药方,回请多少人评估审核她的药方,谢芸并不在意。
“谢医生,往后一定要常来蓉城这边!你在花溪医学院做的事情,我听付教授都说了,你帮助川省药农的事情,潘兵也和我汇报过了。你是川省人民的朋友,你对川省人民的好,所有人都会记在心上的。”
这评价可是相当高了!
尤其是想想自个儿还没见过苏北市的市-委书-记长什么样,也没被夸赞过自己是苏北人民的朋友……
这份心思表现在脸上,就是谢芸坐在返程火车上的依依不舍。
周胜挨着她坐着,手里拿着一份新买的报纸。
“丫丫,你看!昨天你才见了周书-记,今天你就上新闻了,还详细报道了你在花溪医学院附属医院坐诊的所作所为,对你赞誉很高!”
谢芸拿过报纸来,一字一句地看完正片报道,心里美滋滋的,“回头就把这张报纸贴在诊所的墙上!”
周胜:“……”
上次谢芸让他挂锦旗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他这媳妇儿还是挺爱面子的,特别喜欢显摆别人夸她。
不过他也喜欢。
有人在赞美中迷失,有人在赞美中绽放。
周胜觉得自家媳妇儿一定是后者。
“我下回来蓉城坐诊,你还来不?”谢芸似笑非笑地问周胜。
这一阵子可把周胜给无聊坏了,每天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跑采购跑工厂……谢芸想看看周胜的反应。
“来啊,怎么不来?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跑这么远?这回是没遇到什么坏人,难保证下次也不遇到。你细胳膊细腿还挺个肚子,叫我怎么放心?要我说,你就不该答应花溪医学院这边,之前不也有病人从川省跑去咱那儿看?要是真心想找你看病的人,你就算住在深山老林里,也会找你的。”
谢芸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笑了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不是所有人都有钱跑那么远去治病啊……或许他们从老家到一趟蓉城,就倾尽全家力量了。”
“周胜同志,你的觉悟不行啊!你要相信国-家的治安水平!”
“正是因为我见识过,所以我才知道还有很多的漏洞。虽然有很多人在前赴后继的奉献,可问题从来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需要许许多多的人去世世代代努力。我们虽然已经享受到了和平,可和平不等于安全。就算安全,也不存在绝对安全。”
……
火车在路上颠簸了十大几个小时,总算停靠在苏北站。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好在重机厂附属医院家属区同苏北站距离不算远,步行走半个小时就能回到家。
谢芸手里拎着衣服,周胜手里拎着从蓉城带回来的那些采购样品,回到家时,夫妻俩都累了个够呛。
爬楼都变成了一种折磨。
“早知道就该买一楼了……”谢芸咕哝道。
周胜也累得面无表情,嘴上却忍不住打趣了一句,“要是买了一楼,你又该嫌弃一楼太脏了,而且只要下水管道出点问题,都会影响到一楼。”
“也是……”
楼道上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谢芸和周胜齐齐向上看去。
两人心里都很奇怪,都这么晚了,楼上的哪位邻居要出门?还是家属院里进小偷了?
周胜快走了一步,把谢芸护在身后。
马太平和烧伤整形科的孟瑞萍主任急匆匆地从楼上走下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年轻的医生。
见是自家楼上的邻居,周胜放松了警惕。
谢芸打招呼道:“马主任,这么晚了还把您喊去医院,是出什么事儿了?”
马太平是骨科主任,孟瑞平是烧伤科主任,能把这两尊大神深夜召唤去医院的,只有爆炸事故了。
马太平主任步履匆匆,见谢芸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小谢啊,你从蓉城回来了?咱重机厂出来的医生去花溪医学院附属医院坐诊,给咱重机厂长脸了!”
“桐山高中有学生挖到了鬼-子侵华的时候埋下的炸-弹,一整座宿舍楼都被炸塌了,现场火光冲天,抢救出来的学生正由120拉着往咱医院送。你坐车累了一天,早点回去吧。”
桐山高中不在苏北市区,距离火车站的距离不近,谢芸和周胜回来时也没往那边看,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夫妻俩回了房间,简单冲洗一番,疲惫上头的周胜很快就打起了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