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冒险的时候没少遇到愚人众驻扎的士兵,那些士兵可比盗宝团难打多啦!
“你是说那些总是驻扎在各地的愚人众士兵吗?哈哈哈,相信我,邪眼消失之后,他们可不会向以前那么难以对付了。”
达达利亚不动声色地拉近和旅行者以及派蒙之间的距离,话里话外,竟然是站在她们的立场上思考问题。
他需要获得她们的信任,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达达利亚迟疑了一瞬。
“接下来就是一些私人的谈话了。这位不知名的小姐,不妨先移步北国银行的前厅休息一下?”
这话是对闻音说的。
达达利亚这样的语气,好似之前同闻音并不熟识一般。
派蒙摸了摸脑袋,还以为是自己先前看错了。
她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开口道:“唔,我们之前在城门见过,她应该也是被无辜牵连的可怜人,如果有什么能洗清嫌疑的办法,公子可否同我们都说一说呢?”
“被无辜牵连的可怜人”闻音抱着肩膀,闻言微微挑眉。
荧沉默着,但看样子也赞同派蒙的话。
她对人的气息还是有些敏感的,直觉闻音并不是什么恶人,甚至于她身上好像还有一分熟悉的气息。
噢?关系都已经这么好了?
师姐到底是什么时候跟旅行者熟识的呢——总不会是在蒙德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吧?不然,只在城门见过一次,缘何能产生这么强烈的信任?
达达利亚心里冷笑,面上却仍然是一派温和而值得信任的模样。
“好吧。那就请几位看看这个。”
他递出一张像是符咒模样的东西。
派蒙好奇地打量了两眼,只觉得这东西非常有璃月风格,但是犹带着三分陌生。
“这是什么?”
“谁知道呢?有时候用钱只能买到东西,却买不到名字。简单来说,这是一种信物,让三眼五显仙人不会伤害你们的信物。”
达达利亚眼尾似乎微微一勾,意味深长地道。
荧和派蒙很快动身离开了。
就算是愚人众,也不能无限期地延长通缉令的时间,她们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动身,在七星的使者之前向仙人们传达璃月港发生的一切。
至于闻音——有荧和派蒙去找仙人,哪里还需要她做什么呢。
她脸色苍白,被深红色的眼瞳衬着,更显得脸上毫无血色,像是脆弱的娃娃,荧和派蒙瞧她几眼都害怕她会受伤,当然也不会要求她同去。
“闻小音,你就安心在北国银行待着吧——公子看起来是个好人的样子,说会好好照顾你,应该不会食言的,你放心,我们一定找到仙人,洗清我们的嫌疑!”
离开之前,派蒙信誓旦旦地说。
荧也微微颔首,虽然并没有说话,但看起来异常可靠。
等她们离开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有外人在的时候,达达利亚尚且能笑脸相迎,但是当外人全部离开,他脸上含着笑的表情却迅速冷寂下来。
微弯的眼尾垂下,衬得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冷厉和淡漠。
“向全天下昭告你的死讯,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是吗?”达达利亚沉默了数秒,最终却依旧没能压抑住心底翻涌的情绪。
他明明觉得胸腔里翻涌着的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压抑着的无法掩盖的怒火,但是话出口的一瞬间,他又好像只觉得难过。
散兵无疑知道闻音的计划,也知道对方其实一切安好——甚至于潘塔罗涅都有可能知情。
但他却好像总是最后才知道真相的人。
明明深渊地下的时候他们还算亲密。
无人知道,闻音的死讯传来时,愚人众刚刚上任的第十一席执行官,在温度零下的至冬寒夜中枯坐一晚,衣衫都被冰雪浸透,心底也是一片冰透般的寒意。
甚至于达达利亚再不愿想起那一晚。
为什么要掩盖他们熟悉的事实呢——他想。
女皇又如何,公鸡又如何——他总归不能再一次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寻找了数年,好不容易才寻到的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能再一次相见,是历经千辛万苦求来的结局,是少年走过无数暗黑的沉夜终逢春日再临,渴望像是野草一般疯涨,瞬间浸透他的五脏六腑,织就一张看不见边缘的巨网,却又让他心甘情愿地被困在其中。
他想,早在当年深渊一别之时,自己便早该想到这样的结果了吧。
少年阿贾克斯枯燥无趣的生活里,她是第一束照进来的光,新世界的大门也由此对他敞开。
闻音原本想同自己的小师弟叙叙话,顺便考察一下他这段时间在璃月的工作——却不成想当即受到一声责问。
计划计划,就是要隐秘些才算的上是计划——如果广而告之,那是什么计划?
而且闻音当